懂得笑 哭得出 不會亂

話說，昨晚還債似的趕出了一條deadline而奮戰至凌晨三時。
今朝一早0630 起床到醫院聽醫生講解媽媽病情。
好......是我活該要還字債而睡眠不足，但....我準時起床也要被魔王老爸訓話，這個是甚麼世界?

都算了，到醫院，等醫生。

我知沒有人心情會好，我選擇了沉默。

在走廊睡了又醒睡了又醒還未見到，躁。
足足乾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醫生才召見我們。

不得了，媽媽的腫瘤在排期時候長大了許多。
如果沒有擴散，不單只是上次聽到凡並已消化的膽和肝的手術。
更多了十二指腸、部分胰臟及部分胃部要切除。
上面說的已經是比較好的情況，但同時是兩個超大型手術。
媽媽的身體怎樣吃得消??

如果情況再差，擴散到腹腔的話，手術也做不了。
只能靠針藥延長時間。

一邊聽，心在沉。

再心沉的是，她已對我交代好她的物件、存款以防萬一。
救命。

出了醫院，我整個人都方寸大亂。
要知道魔王老爸一直在我成長以來有幾不可靠。
但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做甚麼，出來也只懂哭。
回到家哭著跟A先生講電話，跟M小弟whatsapp......
哭飽了只懂睡。

下午起床上班，眼腫得敷了冰也沒有用。
我知有趕急的工作，但我實在提不起勁。

對不起。
是我一直以為自己把家事和工作分得開。
但原來，來到只可以聽天由命的時刻，那無力感足以把自己撃倒。
讓我放肆一天吧。
明天睡醒了，我會戴好面具去面對接著的事情。
心裡跟自己哼著：

「在最壞時候 懂得笑 哭得出 不會亂
其實我 亦怕苦 亦怕酸 難免

做個壞一點的打算 缺陷才像圓
人生方好演」